民夫拿捏腔调,“你等人可以走,家当却得留下!”军士笑道:“那些人最是吝啬,定然舍不得。”
“可不是,也就走了十余家,你猜怎么着,这十余家的家业大多在外地!”
军士摇头,“难怪这般舍得。”
几个人一起帮手,把大车翻了过来,随后便是修理,自然有车队中的工匠来干。
军士拍拍手,“如此我便去了。”
民夫突然放低声音,“你等是回宁兴吧?”“是啊!”军士点头。
民夫轻声道:“小心些,陛下最近脾气大着呢!”军士笑道:“陛下在宫中,你如何知晓?”
民夫摸擤了一把鼻涕,把手指头在背后衣裳上抹了一下,说道:“宫中人出来采买说出来的,说是宫中这几日被打死了十余人,啧啧!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啊!可见此次杨狗打痛了陛下。”
“你这话说的!”军士义正辞严的道:“那是陛下!”民夫捂着嘴,“失言失言!”
“走了。”军士拍拍他的肩膀,“还有,别叫人狗啊狗的,小心被人听到。”
民夫挥手送别,“杨狗远在演州呢!”军士回到了大队人马中。
“国公,如何?”老贼问道。
军士说道:“宁兴人心惶惶,皇帝震怒,大发雷霆感觉像是更年期的妇人。”
“更年期?”
“你那娘子多大了?”“还不到三十。”“那还早,你呢?”“四十多了。”“嗯!你快了。”
杨玄看了一眼前方,“抓紧,争取下午到宁兴。”宁兴。
皇帝最近的脾气是不大好,动辄令人责罚宫人,弄的人人自危。
而大长公主时隔许久走出家门,再度回去后,就不见人了。
城头守军多了不少,将领也尽职尽责的在巡查。
权贵们因为皇帝的那条'人走可以,钱留下'的禁令怒不可遏,有人酒后诅咒皇帝不得好死。
皇帝只是一笑了之,第二日,鹰卫赫连红亲自带队,抓获那人,一家子尽数弄去极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