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正大怒,“开门。”
这时一个狱卒急匆匆的跑进来,“镜台的人来了。”
辛全站在门外,叹道:“老夫从不管事,今日却被小子拖了出来,奈何。”
队正带着狱卒出来,辛全负手站在堂外,冷冷的道:“老夫知晓狱中的手段,今日老夫在此一言。若是那少年被这些手段弄过,老夫便会认为是你等所为。”
一个狱卒觉得这话大喇喇的,就喝问道:“你是何人?”
辛全回身看着这些人,不禁怀念起了在北疆的岁月,幽幽道:“老夫辛全。”
队正浑身颤栗,“是。”
等辛全走后,狱卒不解的道:“此人很厉害?”
队正依旧后怕不已,“此人原先是密谍,在北疆杀人无数,传闻他曾被围于寻不到食物的荒山,就靠着两条人腿走了出来。”
“呕!”
狱卒们总算是知晓队正的忌惮所在了,这等凶人不是他们这个阶层能抗衡的。真要激怒了辛全,回过头会不会被弄成干粮?
队正干呕了一下,轻声道:“告诉那人,此事我们无法干涉,除非……他们能弄死辛全。”
狱卒眼神闪烁,队正知晓黑衣男子多半给了好处和许诺,让他悄然动手。这等事他没法管,辛全到时候要报复也只能冤有头,债有主。
队正看着青天,微微一叹,为那个少年默哀一瞬。
……
作为镜台主事,自然没人敢弄死辛全。他一路慢悠悠的回家,半路就遇到了赵三福。
赵三福就站在路中间,拱手,“多谢了。”
辛全居高临下看着他,说道:“那个少年便是你监视的,你说他与王氏亲密,为何王氏不出面?若是王氏出面,何氏也不敢下毒手。”
赵三福苦笑,辛全叹道:“老夫今夜破例出手,明日还得弥补一番,否则王监门那里不好交代。你……”,他看到赵三福一身黑衣,无奈一笑,“老夫知晓劝不住,否则你当初也不会凭着一腔热血就跟着老夫从北疆来了镜台。不过……一家五姓恍如神灵,你我皆是蝼蚁,蝼蚁莫要去触碰神灵……”
马蹄声哒哒,辛全哼着变调的小曲走了。
赵三福站在原地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