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秋季潭州的草场就会起火,烧的北辽的牧民们焦头烂额,赫连春也为之头痛,但从不知道是谁在纵火。
角落里的娃亥微微一笑。
每年他都会去潭州,鬼魅般的在草场周围游走,留下了一片片光明。
……
从杨玄走了之后,刘擎就进入了一种暴躁状态。
州廨中诸人都小心翼翼的,避免犯错被这位脾气越来越火爆的大佬抓住。
上次那谁……倒霉催的犯下大错,被刘擎赶去清理茅厕,出来后就躺了好几日,吐的胆汁都出来了。
“明府在担心杨玄?”卢强知晓老伙计的心思。
“老夫担心什么?”刘擎冷着脸。
卢强也不去揭穿他,“下官在长安的友人刚寄来了一封信。”
刘擎知晓卢强不会平白无故的提及此事,抬眸问道:“说了什么?”
卢强摸摸脸上的刀疤,春天了,刀疤有些发痒,“陛下在宫中弄了个什么梨园,整日和一群乐师歌姬唱歌跳舞,好不快活。”
刘擎默然。
皇帝要享乐,地方官员当然也能进言。但进言有何用?
“有人弹劾国丈杨松成。”
刘擎一怔,“胆子不小,是左相他们的人吧?”
卢强说道:“此人说颍川杨氏起家于陈国时期,先祖更是做过陈国末代皇帝的伴读,可陈国衰亡时,杨氏却起兵谋反,背叛旧主,可见不忠之极。如今陈氏为后,杨松成为户部尚书,外结四姓,这是谋反之姿……”
“杨氏当年起兵反叛,据守一方,等看到大唐势大,有王者之相,便毫不犹豫来投,这也是杨氏能保住富贵的缘故。”刘擎沉吟着。
“这不是左相的人。”
“当然,左相的人不会这般疯狂。”卢强摇头,“下官想了许久,却想不到是谁的人。”
他有个念头始终在脑海中盘桓不去,“陛下宠爱贵妃,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