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周勤叫住了他。
“阿耶。”周遵回身,束手而立。
周勤看着他的下巴,“老夫年轻时风流倜傥,阿宁便是继承了老夫的俊美。”
您这话把我置于何地?
周遵想说阿宁是我的女儿,但担心老父会大怒出手,只能忍了。
“大郎。”
周勤的声音柔和了些,让昨夜挨了一夜壶的周遵心中一暖,“阿耶。”
“你……还是不长胡须?”
周遵的脸红的和猴子屁股似的,“阿耶,不是不长,只是稀疏了些,我便把它刮了。”
“你面白无须……出门颇为不便,老夫倒是有个办法。”
“阿耶!”周遵心中感动。
周勤年轻时颇有才华,只是中年患病,时常犯糊涂,为了周氏的脸面,只能在家静养。但毕竟聪明,家中有难事时,在他不犯糊涂的时候咨询,多有令人击节叫好的主意。
“老夫在家无所事事,胡须留着也无用,剃了之后留给你,就粘在下巴上,出门胡须飘飘,何等洒脱快意……大郎,大郎……”
……
张楚渝已经出了这片‘高档住宅区’,身边人说道:“那老爷子莫非是疯了?”
“装疯罢了。”张楚渝淡淡的道:“老夫把国丈拉出来,周遵便把静养的周勤拉出来,一茶杯让老夫打消念头,顺带也告知外界,身份不够的,别想来周氏提亲。”
“咱们家也不差吧。”
“兄长是徐国公,可对于周氏这等世家而言,咱们家根基浅薄如乞丐。”
一行人到了朱雀大街,正好看到数骑风尘仆仆的进城。
“是地方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