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
周勤拿起茶杯轻啜一口,“刘河家中如何?”
老仆看着有些老迈,先干咳几声,“刘河的兄弟前年求了郎君,得以出了奴籍,如今竟然做了长安县不良帅。”
周勤微笑,“是个好官职。”
老仆躬身,“是。”
一个时辰后。
正在帮忙清点库房的刘河被叫了出去。
“何事?”
他满头大汗,却笑的惬意。
来人叹息。
“你那做不良帅的兄弟去了。”
笑容凝固,“为何?”
“你那兄弟正在街上巡查,一辆马车载着重货……马受惊,马车翻覆……压死了。”
老仆此刻进了后院。
周勤正在散步,排行第三的孙儿周新在边上陪侍,说些外面的笑话哄他开心。
“哈哈哈哈!”
周勤捧腹大笑,乐的和一个孩子似的。
老仆进来,行礼,周新知晓规矩,也随即告退。
走出一段,周新回身看了祖父一眼,叹道:“我从小就听着阿翁的那些事长大,阿翁当年何等的雄姿,到老却糊涂了。人生至此,最是唏嘘,却又无可奈何。”
老仆近前,说道:“阿郎,刘河的兄弟先前在街上惊了拉车的马,马车翻覆,压死了他。”
周勤淡淡的道:“人心也会翻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