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也看到了。
娘的!
“好兆头!”
……
从杨玄带着使团走了之后,周宁发现自己在国子监的课业少了许多。
“司业,为何?”周宁去问了安紫雨。
天气热,外面知了不知疲惫的叫唤着,一向精神抖擞的安司业也有些没精打采的,但一听到这话,那双眼中就多了些神彩。
周宁恍惚记得母亲当初听到外面的八卦时,就是这个神色。
“阿宁啊!”安紫雨笑的亲切,“杨玄可说了何时回来?”
“他说大半年吧。”杨玄说半年左右,但周宁总是习惯为他争取些日子。
“这也快了。”安紫雨笑道:“亲事准备的如何了?”
周宁摇头,“还得等他回来。”
安紫雨一怔,“他就没个亲戚长辈?”
周宁说道:“他家在元州,家中对他颇为……苛刻。后来他就来了长安。他走后没多久,父亲赌钱输了,带着一家子跑了。”
安紫雨单手托腮,右手无聊的转动着戒尺,“输了多少,值当全家跑了。”
“说是输了几辈子都还不起的赌债。”
“赌啊!万恶之源。”
“是。”幸好子泰不赌,而且也不喜欢去那等灯红酒绿之地,堪称是洁身自好……周宁心中微喜。
安紫雨叹息,“杨玄一回来,你多半就得嫁过去。他那边事多,家中得有人看着,你难道还想来国子监教书?”
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个?
周宁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