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遂蹙眉,“是何等事,竟然这般迫不及待。”
魏处笑道:“罢了,老夫避避。”
晚些,一个年轻人被带了来。
“六郎!”
钟遂见到幼子钟琪,心情好了些,“可是有事?”
“阿耶。”钟琪坐下,举袖擦汗,“你昨日说让我去南疆做生意,今早又说南疆最近有些乱,可我方才去打听了,南疆那边最近局势大好,叛军被压制住了。”
钟遂看着幼子,招手。
等钟琪过来后,钟遂起身,轻轻揉揉他的头顶,轻声道:“老夫拘了你多年,如今你也算是长大成人了,如此,放你三日假,想去作甚只管去。就一条,不许赌钱。”
钟琪眼前一亮,“青楼也能去?”
钟遂点头,捏捏他的脸颊,“去吧!”
这可是近几年从未有过的亲昵举动,钟琪哽咽道:“以往阿耶严厉,莪觉着更像是先生。今日我才知晓,阿耶就是阿耶。”
……
杨玄到了梨园。
几个内侍盯着他,杨玄冷笑,“我在北疆杀人如麻。若是你等想坑害我,宁死前我也会拖几个垫背。”
一个内侍上前,“何事?”
那两个内侍昨日被拿下了,罪名是贪腐。
可所有人都知晓,这是他们出手坑杨玄未果,并且闹了个大笑话的惩罚。
所以这些内侍面对杨玄时反而有些束手束脚的,担心一击不中,会引发什么不测。
杨玄说道:“殿下病重。”
就四个字,多一个字都带着立场。
老狗,你的狗崽子要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