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耳边此刻回想着罗才的话。
——“陛下,魏耀当初在南疆领兵时, 对麾下颇为倨傲。北疆乃百战之地,历年来招募的都是勇士。北疆民风彪悍, 若是上官不知体恤, 弄不好就会闹出大事来。陛下,臣万死!”
魏耀家族是他的人。
他一直信任这个家族的子弟,为此把魏耀安插在陈州,作为牵制,让魏耀顺便去镀金。缓一阵子魏耀回到长安,他便能多一枚棋子。
魏耀在南疆责打麾下的事儿他知晓,但只是一笑。
军士是什么?
在他这位帝王的眼中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他圈养的狗,听从他的号令去撕咬猎物。
打了就打了!
难道他们还敢翻天?
韩石头低声道:“陛下,长安诸卫多骄傲。”
看门狗也有看门狗的骄傲,天子脚下的一条狗也比边疆的一头猛虎过的舒坦。
这种骄傲酝酿出了许多东西,比如说不思进取。
还有倨傲,目中无人。
韩石头问内侍,“为何鞭责?”
“魏使君一去就呵斥将士们操练不力,随后借故把张坤拿下……”
杀鸡儆猴!
这是新人上任的手段!
但这是长安诸卫,皇帝的看门狗!
你特么打狗也不看看主人的吗?
皇帝深吸一口气,“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