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呆滞的双眸动了动,“累了?坐不坐?我倒是忘记了你坐不下,那就躺着吧!来,我抱你。”
一股子凉意从梁靖的脊梁骨那里窜上来。
身边的随从没注意他面色变化,问军士,“这人怎么回事?”
“这人的亲友都死绝了,有些呆傻,往日在村里吃百家饭。后来弄了义庄,无人原来看守,他却主动请缨。
这人喜欢饮酒,平日里没人和他说话,他就和尸骸做朋友,新鲜的尸骸还能坐着,他就坐在对面和他交流。等腿僵直了,就把尸骸挂在门边,进门先敲门,就如同是家人……”
梁靖回去就倒下了。
发热,说胡话。
“请了医者来。”
第一个医者看了,开药,灌不进去。
“换人!”
第二个医者来了,看了一眼,“这是中邪了吧?”
“可能医治?”王登问道。
“此等事小人却不会,据说城中的神医会。”
“谁?”
“陈花鼓。”
陈花鼓来看了一眼,“中邪了。”
“可能治?”
“请个杀气重的来。”
陈花鼓没要报酬,出门遇到了同行。
“是你举荐老夫?”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