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吏笑意盈盈,轻声说话,老夫耳朵好,听着他们说什么……报功。
功!
呵呵!
他们放开了封锁,老夫和那些幸存的街坊走进去。
那一路,老夫的脚是软的,一个孩子都能轻松推倒。
老夫一盆一盆的打来了水,更多的人来了。
火灭了。
老夫拒绝了别人的帮助,一人在废墟中翻找。
老夫找了……
都卷缩成了一小团。
那是老夫的妻子。
老夫的儿子,儿媳。
老夫的孙儿,孙女。
老夫早上出门时,他们还叮嘱老夫早些回来。
老夫回来了,可他们却再也无法开口。
老夫去求个公道,被官员令人毒打。
公道不及他们的官帽。
公道不及他们谎报的功劳。
老夫活了半生,一直循规蹈矩,哪怕身负祖传的枪法和兵法,依旧活的无声无息。
那一刻,老夫把祖宗交代的规矩忘了,杀了官员,提着他的脑袋去祭奠家中亲人。”
屠裳微笑,“你想问……郎君的对头定然有宫中的那个爬灰皇帝,老夫敢不敢,愿不愿跟着郎君干,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