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一脚踹倒胥吏,顺手拎着横刀,说道:“去岁陆角禀告,万固百姓安居乐业,虽不说路不拾遗,却也算是安享太平。”
几个胥吏听到这话,齐齐止住脚步。
众人心想这人口气怎地这般大?
杨玄看着这几个胥吏,“谈及吏治,陆角说万固官吏兢兢业业,不说爱民如子,却也官民融洽。
我知晓,许多时候百姓蒙昧,不但要规劝,更要震慑。
于是,每个地方都养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小吏。但凡需要震慑百姓时,就倾巢出动,喊打喊杀。这,便是你等吧!”
“你是……”为首的小吏狐疑的看着杨玄。
“方林如何,我不知晓,但一介县令,可有权封县尉的家门?方林可是杀人了?”
身后,妇人哽咽,“并未。”
方林的儿子看着杨玄的背影,低声道:“阿娘,这人不知身份。”
“那么,可曾犯桉?”
“未曾!”妇人说道。
杨玄的声音渐渐凌厉,“那么,陆角哪来的胆子封门?去!叫了他来,一刻钟不到,他就不必来了!”
几个胥吏傻眼了,齐齐看向那个年岁大些的胥吏。
“您是……”胥吏行礼。
“你觉着,一刻钟很长?还是你想坑死陆角?”杨玄微笑问道。
胥吏毫不犹豫的喊道:“速去!”
一个小吏连滚带爬的转身就跑。
边上围观的街坊没想到事儿竟然峰回路转。
“这年轻人看着文质彬彬的,怎地说话如此大?”
“他直呼明府之名,背后的倚仗定然比县令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