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街坊们纷纷行礼。
那个妇人遗憾的道:“老娘还说等他倒霉了就去帮扶一把呢!”
杨玄微微颔首,“春雨如油,珍贵,可今年万固的春雨却是恶魔,带来了灾祸。
六村被淹,百姓在哀号,你等在作甚?
什么那六村属于宣州,与我万固无关。
有好处时那六村就是万固的,非得要和宣州那边争个头破血流。
没了好处之时,就变成了宣州的,担当呢?嗯!”
冯极知晓杨玄来此必然就是为了水灾之事,此刻他唯有低头,“下官有罪!”
“你是有罪!”杨玄厉声道:“就算那是宣州的地方,可那些也是大唐百姓。为何不出手救援?
你等在担心什么?哦!对了,陆角这些年宦途不得意,听闻他最近一年多以来屡屡去拉关系,去求神拜佛,只为升迁。
这人呐!一心想着神佛相助,却没想过人必自助天才助之。
整日蝇营狗苟,却把一个兢兢业业为民的县尉家门给封了。
我想问问,你等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嗯!水灾之后,你等想的是什么?说!”
冯极哽咽道:“下官……下官等想着此事有碍官声……”
“治下发大水,淹没无数百姓,这不是政绩,担心被呵斥,被责罚。这,我认。
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你等一心只想着遮掩,百姓呢?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你等为官一任,脑子里想的不是造福一方,而是,升官发财。
这样的官,我陈州,用不起!”
“使君!”冯极涕泪俱下,“下官知罪。”
杨玄冷笑,“那陆角架子倒是不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