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半路遇到了准备进宫的王守,得知了这个消息……本来镜台也会把这个消息送到兵部,正好,提前一步。
“黄春辉这是想在致仕前承担北辽积蓄的怒火!”
郑远东看着北方,“吾辈楷模!”
“若是兵败,他将身败名裂!”梁靖也很钦佩黄春辉的勇气,但这个代价太大,“陛下会震怒!”
“没有长安的许可,他擅自动兵?”
“你觉着不该震怒?”
“一旦吐血,他还能活多久?”
“不知!”
“老夫断言,黄春辉活不过两年!”
郑远东看着梁靖,“和一个将死之人震怒什么?陛下断然不会。”
若是没有后面一句话,这便是跋扈。
“可惜了。”
梁靖不觉得黄春辉是对头,反而觉得这是个能臣。
“没什么可惜的!”
郑远东走向张焕的值房。
“你不为黄春辉惋惜?”梁靖觉得这不符合郑远东的性子。
郑远东站在值房外,回身道:“为国而死,死而无憾!”
张焕得知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
“最新一批甲衣在路上,令人去,催促他们,就算是累死了牛马,也得把那批甲衣在一月之内送到北疆。”
晚些,郑远东走出了值房。
梁靖和他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