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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皇帝震怒!
“老狗!”
看着地面上的碎瓷片,韩石头低声道:“陛下,怒伤身。”
皇帝的头发散乱了几缕在脸颊上,双眸中冷意四射,右拳紧握,沉声道:“上次去北疆的医官,叫来!”
上次去北疆给黄春辉诊脉的医官来了。
“黄春辉吐血,你以为他寿元几何?”皇帝澹澹问道。
医官回想了一番,说道:“陛下,前次臣去为黄相公诊治,发现他经脉萎缩的厉害,不过是在用深厚的内息在强撑着罢了。
若说寿元,臣当时觉着应当尚有数年。不过生死大事,臣也不敢妄言。”
皇帝问道:“朕听闻他吐血。”
“吐血?”医官一怔,神色有些哀伤,“若是吐血,定然是经脉不堪。若是能静心调养,尚有可为。”
皇帝摆摆手,医官告退。
“可他却挑衅北辽!”
皇帝的怒火减轻了些,“他这是想在走之前重挫北辽……不!北疆实力不足以重挫北辽,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想消磨掉北辽的锐气。如此,为廖劲铺路!”
皇帝的心情彷佛又好了,甚至令人传了歌舞,开始演练前日编排的一曲。
韩石头出了梨园,在宫中缓缓而行。
“见过韩少监!”
“韩少监安好!”
韩石头默然颔首,直至回到自己的住所,拿出了石头。
“陛下,黄春辉未奏而欲兴兵,犯了人臣大忌。奴婢不知他为何如此决绝,不过想来,应当与北疆局势有关。
黄春辉致仕,廖劲接任。廖劲乃大将,可否稳住北疆,谁也不敢妄言。黄春辉此举便是为他铺路。堪称是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