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给事,那宁雅韵看着不阴不阳的,怕是不肯呢!”
楚荷在宫中挂着一个内给事的头衔。此次随行的都是宫中的侍卫,唯有个叫做汤饭的内侍,也就是他的弟子跟着伺候。
汤饭才十三岁,很是好奇的看着左右。
“一入宫中深似海啊!”楚荷看着弟子,眼中多了一抹慈祥,“还没说话,怎知不肯?”
侍卫说道:“宁雅韵就是个闲云野鹤,小人担心他更喜欢北疆的无拘无束。”
“小子,咱教你个乖!”楚荷笑道:“当初咱进宫之前,耶娘说了,一切听上面的话,一言一行都要谨慎,最好不说话。
后来咱被挑中,就如同汤饭般的做了别人的弟子。
师父说,修炼有成,就能无拘无束。
可后来咱才知晓,这是屁话!
修炼有成又能如何?宫中的规矩在,难道咱还能无视?
这陈州也是一样,宁雅韵难道还能无视陈州,无视杨玄的规矩行事?
须知,在长安国子监,也没谁给玄学定什么规矩,就一条,遵从律法罢了。
陈州看似不错,可人口没法同关中比……
宫中多年收人,资质最好的便是关中子弟。
咱的师父当年说过,国运昌隆时,人才辈出,这便是写照。
你以为宁雅韵不想回长安?看看他的衣裳,旧了。看看那些教授,来个认识他们的人。”
一个侍卫过来,仔细看看,“那人是教授钟会,原先最是豪迈,如今看着有些沉郁。那人是庄信,原先整日喝的脸通红,如今,怎地和女人般的肌肤白嫩了。”
“穷了!”楚荷嗬嗬笑道,“玄学好享受,当初在国子监时,玄学上下吃香喝辣,没事儿就登上楼台水榭谈玄。如今呢!精穷了。若是抛出好处,宁雅韵难道还不愿意接受?”
汤饭说道:“师父,有饭吃就好。”
“你个憨货。”楚荷说道:“能享受,谁愿意吃苦头?玄学当初离开长安是迫不得已。你以为他们情愿?杨玄是想利用这些好手罢了。
以前还没什么,可如今黄春辉一番话,让陛下恼火不已,杨玄,也成了秋后的蚱蜢,蹦跶不了几日了。既然如此,玄学留在此地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