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高呼。
南贺不动如山!
一个校尉带着预备队冲了上去。
用躯体,用血肉,把突入的敌军赶了出去。
校尉的尸骸被抬了回来。
南贺看着,低头。
再抬头,眼中的伤感消散。
那些预备队的将士们,在轻轻捶打着胸甲。
些许哀伤的气息,渐渐被战意覆盖。
“沙场,便是赴死之地,没有这个觉悟,最好别从军。”杨玄同样轻轻拍了一下甲衣。
韩纪苦笑,“这也是为将者必须要视死伤为无物的缘故吗?”
“不,是压制!”
“压制?”
“伤感有,但必须压制住。否则,在伤感的情绪下,你做出的每个决断都有可能出错!”
“原来,为将者的铁石心肠,是压制出来的!”
周新看了姐夫一眼,低声对祖父说道:“阿翁,姐夫,不易!”
“是啊!”周勤感慨道:“他从一个乡野少年,一路成为领军大将,中间经过了多少磨难,才蜕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是不易!可,也是幸运!德昌,你可明白这个意思?”
周新点头,“要想有所成,就得经受磨砺。那等安坐家中,按部就班等着承袭父祖遗泽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
“不是一辈子没出息,而是,这一生,虚度了!”
周勤的眼中多了一抹伤感。
他便是虚度了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