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杨玄看着京观,心醉神迷的道:“德昌觉着如何?”
周新摇头,“有些吓人。”
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战争建筑,长安人也曾听闻,但也仅仅是听闻,以为只是个寻常东西。
唯有亲自见到了,才知晓这个建筑有多震慑人心。
“姐夫,十九年了,你还想着为他们报仇?”
周新觉得这种心态有些吓人。
“十世之仇,犹可报也!”
周新默然。
韩纪说道:“许多人说宽恕,对郎君这等狠辣颇不以为然。”
“宽恕?”杨玄笑了笑,“若是北辽如今忏悔当年的罪行也还行。
如今的北辽可曾忏悔?
宁兴城中,尽是南征、打破北疆的狂热。
你等觉着,对付这等穷凶极恶、不知悔改的北辽,当如何?”
不等别人回答,杨玄说道:“以牙还牙!什么宽恕,都不及这个管用。
要打的他们满地找牙,打的他们听闻大唐之名就瑟瑟发抖,打的他们不敢直视大唐人,打的他们,看到大唐军队就下跪,就惧怕……
北疆被北辽攻打多年,无数死难者的魂魄正飘荡在苍穹之上,在等着后世儿孙为他们复仇。宽恕……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追兵陆续回来了。
带来了一群群俘虏,带来了一串串人头。
奉州军也回来了。
“回头代我致谢孙使君。”杨玄和将领交谈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