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落泪,“阿妹,你别这样。”
乌达飞也似的跑回来了。
“郎君,那些供词丢了。”
妇人嚎哭的更大声了。
这事儿,不对!
姜鹤儿附耳道:“郎君,这是有预谋的,这些人在官衙中定然有内应。”
豪族的人遍布各处,官府中最多,这一点,杨玄清楚。
但!
他蹙眉道:“下次别那么近!”
耳朵很痒!
姜鹤儿想起了那次被他吹了一下耳朵的滋味,耳根都红了。
围观的路人唏嘘着,低声议论,大抵都是杨玄太狠,没把百姓当回事。
官嘛!
再好的官,做久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从为民做主,到觉着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灵,百姓就是蝼蚁……
人心从来都不是一以贯之,而是曲折,乃至于急速下坠。
“郎君。”姜鹤儿又贴过来了,不过,此次她距离杨玄的耳朵拉开了些距离,“边上有人在起哄。”
杨玄点头,上前,开口。
“陈玉,桃县人,祖父王铁是王氏的家奴,对王氏忠心耿耿,娶了王氏的婢女赵氏。父亲王和,是王鹤的书童,干的是白日里磨墨背书,晚上陪睡的活。”
众人不禁一怔。
书童书童,听着好听罢了。
“于是变成了王鹤的心腹,后来做了管事,威风凛凛。到了王和这一代,王鹤把家中不少产业都转到了他的头上,更是为王和脱籍,成了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