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冷着脸。
黄春辉摇头。
使者说道:“这几年,大唐对大辽颇为不恭,可有交代?”
黄春辉摇头。
然后说道:“老夫一直以为,辽皇会用鼓声来告知老夫,此战,开始了。没想到却派出了使者。
辽皇雅致,却多此一举……刀枪都举起来了,难道还能放下?没得让人笑话!”
使者板着脸,“这么说,大唐是不准备赔罪了?”
黄春辉摇头,“老夫说过了,都是对头,何必弄这些先礼后兵的把戏。告诉辽皇,北疆只会用刀枪来说话。”
使者告辞。
一路回禀。
“等等,他说的是北疆还是大唐?”皇帝问道。
使者回想,“他说的是北疆。”
皇帝莞尔,“黄春辉何等老辣,这话是在暗示朕,他就以北疆一隅之地来抗衡大辽,那朕,还等什么呢?”
桃县,黄春辉哼着曲儿,在大堂内踱步。
“相公。”
廖劲进来,把手中马槊搁在边上,“敌军的斥候多了。”
“大战之前,得做明眼人,不能做瞎子!”黄春辉依旧踱步,神色轻松,“老廖。”
“相公。”廖劲坐下,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了。
黄春辉的腰背有些句偻,情绪却不错,“可觉着累了?”
廖劲摇头,黄春辉说道:“当年你里里外外来回奔波,精神抖索。如今却少了些锐气。”
廖劲抚须笑道:“毕竟年岁不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