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怎么我让你干点什么你都有理由呢?”
厉落用手搓搓头发,死活解不开这道数学题。
吴雪如朝她伸出手:“今天的牛奶呢?”
厉落从书包里拿出学校午餐发的牛奶,头也不抬,递给她。
吴雪如剪开包装,将牛奶倒进狗盆里。
另一只叫“vivi”的小狗凑上来,贪婪地用舌头舔起来。
“我说让你带yoyo去洗澡,耳朵不好使了?”
厉落撂下笔,抱起yoyo往门外走。
“你真是越来越没小时候听话了。别人家青春期的孩子也像你一样了?大人说话都不答应一声?”
厉落嘟起嘴,抱紧小狗,小狗急了,从怀里跳下来,厉落没来得及反应,一脚踩在它的尾巴上,狗发出凄厉的惨叫,厉落也绊了一跤,膝盖磕在了紫砂花盆上!
吴雪如忙不迭地跑过来抱住小狗,又是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你这莽莽撞撞的毛病改不了了是嘛?明天我就给你挂个号,去医院看看小脑!”
厉落咬咬牙,攥紧拳头,磕磕绊绊冲出店门,身后响起继母的声音:
“你别扭什么?我对你不好吗?天天给谁脸色看呢?我把你从小不点喂到大就是为了看你脸色的?”
厉落撩开门帘,却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她错愕抬头,云开正站在门外,目光复杂地望着她。
那时的云开也才18岁,年轻气盛,显然,看他愤怒的表情,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云开一把拽住她往屋里拖,厉落明白他想去找继母理论,赶紧无声反抗,脸上挂着嘻嘻哈哈的假笑,她使出全力将他往外拖,云开有些不忿,用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看着她。
云开从头到脚将她看了一遍,十四岁的她黑瘦矮小,发育迟缓,一看就是营养不太好,膝盖上擦破了那么大一块,淡粉色的新皮缺口处,正往外冒黄色的液体。
云开的手劲极大,当天又穿着赛车服,看起来又高又壮,他单手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逃跑,另一只手拨通了厉风的电话。
厉落像只被抓住的小鸡,使劲在云开手里扑腾,云开单手就把她钳制妥当,毫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