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转回身的时候看到于凯的眼神有明显的慌乱,季凛见状,陡然变了张脸,严肃起来,他把文件往桌子上重重一扣!正襟危坐于桌前,用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望着于凯。
于凯是个读书人,没进过局子,心理学素质上和那些“几进宫”的老油条比,差太多,季凛态度随和,他就打蛇顺杆上,摆出公民姿态,季凛一旦瞪眼,他就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于凯打了个机灵,双眼无辜地望着季凛。
“怎、怎么了?”
“还不主动交代吗?”季凛威严的声音回荡在狭窄的房间。
“我、我交代什么?”
季凛打断他:“来,先聊聊孩子问题!”
“孩子几岁了?”
于凯面无表情,季凛说什么他就答什么,反正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季凛做出发愁的神色:“这么小,将来可怎么办?你对这孩子有感情吗?”
“当然有感情了!那可是我的亲儿子!”
季凛问:“孩子以后谁管啊?”
于凯答:“当然是我们管了!”
季凛半边眉毛挑高:“我们?”
于凯一抖。
季凛身子向后靠去,唇角讥诮:“你终于提到他了。”
于凯错愕住,半晌后笑了笑,桌下的脚却轻轻地抖了起来。
“言语”或许会说谎,“脚语”可不会。
人体中越是远离大脑的部位,所流露出的信息往往越可信。因为离大脑中枢越近的部位,大脑的有意识控制越明显。脚部远离大脑,绝大多人忽略了对脚的控制,从而泄露了内心的慌张。
季凛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于凯的脚,沉声问:“如果佟琪死了,你就再也不用每天面对这个女人,每天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你和陶大勇,可以以朋友的身份,一起照顾这个孩子,是不是?”
“我还是那句话,别扯别的,你们说我杀人,拿出证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