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佑俭发怒了,大臣们把头低的更深了一些。
“陛下,我有一言。”
虽然皇帝在愤怒中,可范景文还是大胆发言。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朱佑俭说道:“你想和朕说这汤若望,可实际上,你是和朕说这西学、西教之事,对不对?”
范景文一怔,说道:“正是。”
“好,那就给你讲讲,为什么朕要汤若望入军机。”
朱佑俭清了清喉咙,说道:“无历法,如何事农?无火器,如何杀敌?大人,时代变了啊!勤勉不足以丰稔,勇武不足以灭敌,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第一杀伤力!如今,我大明几乎断粮,蒙古满清虎视眈眈,张献忠、李自成声势浩大,你让朕靠什么解决这些问题?靠礼教?靠道统?还是靠你们这些大臣?”
一席话,范景文的情绪低落了下去。
“再说这西教,只要是导人向善,安抚百姓,与朝廷同进退的,就可以让其存在。当然,这西番之教不敬天,不敬地,不敬祖宗,着实让我中华所唾弃。可也正因如此,这西教想在华夏流行,断不可能。爱卿,这点文化自信、制度自信,你还没有?”
“可是,”范景文说道:“我华夏文化强大,这西学、西教,有违祖制呀!”
朱佑俭点点头,说道:“范爱卿所言正是,不过,朕刚才说了,现在,再强调一下,时代变了,我们若不变,这大明的气数就真没有了!你说有违祖制,这西学、西教确实如此,可是,这祖宗之法,以守祖宗之地,今祖宗之地不守,何以守祖宗之法?”
一路反问,将范景文和一众大臣都问的鸦雀无声。
“陛下所言,醍醐灌顶,见识深远,臣所不及也!”钱谦益适时送上恭维,大臣们,也都高呼万岁。
朱佑俭,说道:“一会军机处会议,范爱卿,你也来。”
这倒是让钱谦益一阵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