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阿九好奇,走到炉灶旁,拿起竹筒,将竹筒中的东西放在手中闻了闻。一股浓郁的香味,从她的鼻腔直冲颅腔。
袁承志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哈哈,这个船应该是去过南洋的。这些都是南洋的香料,这个是香肉桂,这个是肉豆蔻,还有这个是胡椒粒,这个是丁香。”
“这是丁香吗?”
“是的,这是丁香,只不过,和大明所产的丁香不同。”
阿九兴奋地说:“这个好香呀!我从来都尝过。”
袁承志道:“这些东西在中华之地,还不常见,我也就是在福建一带见过。我听说,这东西,要是运到西洋,可以换一袋子黄金呢。”
“真的吗?”阿九两眼放光。
袁承志道:“是呀。你不知道,这南洋一带盛产香料。为了这香料,西洋有两国,一为荷兰,一为葡萄牙,在南洋是明争暗斗。”
阿九并不关心什么荷兰、葡萄牙,她现在想的是,如何让父皇知道这香料值钱,如何能够将这些香料运到西洋,换来金银,好让父皇不再为没有钱而苦恼。
可阿九不知道,她的这个二手父皇,早就开始盘算南洋的香料了。只是现在,攘外必先安内,等到了应天,在长江口边上,再图南洋香料不迟。
此时,袁承志见这混合这香料的粗盐已经滚烫了,香味也出来,于是,将木桶中的贝壳、大虾、虾姑还有螃蟹海螺等,全部放在了粗盐的表面上之后,把锅盖放好。
阿九问道:“这就可以了吗?”
袁承志笑着回答:“是呀,这就可以了。”
对于烹饪,阿九可不是一无所知,至少她进过厨房,给她的父皇做过鸡蛋汤。虽然没亲身操作过,可这御厨的煎炒烹炸,她都见过。
面对袁承志这种炒粗盐,放香料,码虾蟹的做法,她是第一次见。
“袁承志,”阿九问道:“你这是什么做法?”
袁承志挠挠头,说道:“这个做法,我也是和福建的一个朋友那里学来的,至于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阿九眼珠一转,道:“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我就给它起个名字,叫盐烧,好不?”
“盐烧?”袁承志想了一下,然后笑道,“好,那就叫盐烧。哈哈,这海鲜熟的快,等有了水汽,就算是熟了。”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袁承志将锅直接端到了地上。找来两个箱子,当做凳子,阿九和袁承志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