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此情景,朱佑俭反问了一句:“众位爱卿,朕就问你们一句话,你们告诉朕,这流民如何安置?这无人打理、近乎荒芜的土地谁来耕种?”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没有一人说话。
朱佑俭继续说:“如今,已入夏,如果再不播种就会误了农时。至于流民,刚才朕反复强调了,若无栖身之所,他们定为流寇。怎么,几位大人是不是要朝廷拿出安置的银子?这银子又从何而来?又交与何人?”
文渊阁内一阵安静。
突然,钱谦益道:“陛下!若是百姓耕种了藩王的土地,那该如何是好呀!难道也要分吗?”
朱佑俭心中大喜,哈哈,钱老头,终于等到你把话头转移到藩王的身上了!
这就是朱佑俭真正的目的,不要自己说,也不要让即将管理地方的官员说,而是让军机处的首辅来说。既能保护自己和袁、堵二人,又能够让此事更有分量。
朱佑俭道:“钱爱卿,你指的是,这藩王的土地,百姓是不能可以耕种吗?”
钱谦益回答道:“这耕种,自然是可以耕种,可是,土地还是应属于藩王所有才对呀。”
“那你说说,应该如何办?”
钱谦益立刻回答道“可以让现在耕种的百姓收粮后,交田赋给藩王就是了。”
“那若是藩王不在了呢?”
“这……”
钱谦益傻眼了,所有的大臣也都傻眼了。皇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藩王不在了?
确实,现在的福王、楚王还有周王都已经死了。可是,这继任者还在呀,皇帝当然可以将封地交下一任藩王继承,不存在这在与不在的问题。
“钱卿,你说,要是藩王不在了呢?”朱佑俭继续追问。
钱谦益现在脑子里乱了起来,不知道这皇帝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于是,就晕乎乎地说了一句。
“若是藩王不在了,这土地,不就自然由朝廷接管了吗?”
朱佑俭一下子握紧了拳头,心道,等的就是这一句!
“好,既然如此,陆炫何在?”
陆炫进到文渊阁,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