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这左羡梅是不应该出席宴会的,看到她的出现,侯恂很明白,这是左良玉的主意。
只见,左羡梅着千户的官服出席酒宴,一身武将的气息。坐下来之后,左羡梅时不时看向了张煌言。因为是并排坐的关系,左羡梅看到最多的,是张煌言侧面,那英武俊朗的下颌。
酒宴上,大家觥筹交错,帐内外相比,形式略有不同。外边的将领,即便是低调了很多,可那吵闹之声还是很大。左良玉几次,派人让他们小点声音。
而侯恂则是劝左良玉,让弟兄们好好喝,不要太拘束了。
内帐之中,就文雅很多了。左良玉想观舞,但被侯恂拦住了。他说,军营之中,莺歌燕舞的,实在不成体统。
听侯恂这么说,左良玉居然下意识地看了看张煌言,他心中的这位女婿,一脸的正气,脸上的八字,更是让人生畏。
算了,还是不要让女婿看不起了。左良玉,还有几人便与侯恂、张煌言、唐显悦与袁继咸四人,推杯换盏,边喝边聊。
待互敬了一轮酒之后,左良玉的将领马士秀举杯,向张煌言邀酒。
“张大人好身手!我马士秀从军这么多年,除了左帅,还没有见到谁,可以有如此神射。在下佩服之极,来,张将军,请满饮此杯!”
这马士秀生得膀大腰圆,一副黑脸,看着就像个忠厚的战士。虽然是左良玉的人,可张煌言对他,也产生了些许的亲切。
“谢马将军,请!”
张煌言起身,与马士秀对饮。
一口饮罢,马士秀笑着问:“好酒!哈哈,喝了酒,就是兄弟了。张兄弟,你是哪里人?”
张煌言道:“马兄,小弟乃是浙江鄞县人。”
“哦?浙江呀,”马士秀又问,“您是中过举人的,哈哈,浙江一地,真是人杰地灵。张兄弟,文武全才,当时贤能!”
张煌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马兄谬赞了。”
“哦,对了,我看张兄弟也不小了吧,孩子也该入私塾了吧。”
听马士秀这么问,侯恂直觉好笑。偷眼看了一下左羡梅,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心情激荡,左羡梅脸上红润一片,比她身上穿的千户罩衣还红。
“马兄,在下还未得子。”
“哦?那就是有女儿了?”
张煌言有些尴尬得说道:“在下家中,虽已定亲,但自前年中举,就到北京任职了,一直没有回家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