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将要面对一系列的未知,左羡梅只觉得,自己的命运,不知道是悲,还是喜悦。这个十九岁的女孩,唯有痛哭,才能宣泄心中的情感。
看到左羡梅又哭了起来,刚才呵斥张煌言的女兵刚要上前安慰,就被那头领一把拉住。
那头领女兵小声对她道:“憨直的蠢物!圣旨一到,张煌言就是姑老爷了!小姐用得着你来劝?还不快随我出去!”
于是,头领又是一摆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其他的女兵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便纷纷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把帐帘关好。
待所有人都退下了,那头领又上前两步,悄悄地到了张煌言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张煌言好像是被吓了一跳,呆愣楞地看着那女兵头领。
女兵头领微笑着,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让前。去安抚左羡梅。可是那张煌言不解其意,傻傻地看着那头领。
又使了几个眼色,见那张煌言还是如望天的蛤蟆,呆愣不动。这个女兵头领心里一急,口中小声骂道:“你这个呆子!”
一边骂,一边照着张煌言的后腰就是一脚。
这一脚,女兵头领也是生气,也是故意,因此,这力气确实不小。
“哎呦。”
张煌言一声轻呼,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一下子,正好扑向了床边的左羡梅。
左羡梅低头啼哭,哪里想到会有这么一下子。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拥抱在了一起,而张煌言好像是突然开窍了。
顺势,将左羡梅抱紧,两人一起,摔在了床上。
左羡梅娇羞着,想要推开张煌言,可此时的热血好男人张煌言,又怎么能轻易松手呢?
可就当两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之时,突然,左羡梅,又哭了。
张煌言问道:“羡梅,怎么?别哭了。”
左羡梅流着眼泪,说道:“我父现在生死不明,我兄长又是……哎,煌言,我现在真的好害怕。”
张煌言虽是直男,但也能体谅左羡梅。他起身,找来手绢,轻轻地给左羡梅擦眼泪,又倒了一杯水,送到了左羡梅的面前。
左羡梅喝了水之后,又抱紧了张煌言,好像怕他走开似的。说来奇怪,刚才还要拒人千里之外,接着是欲拒还羞,而现在,就是难舍难分了。
不一会的功夫,好像是今天太累了,也哭累了,坐在张煌言的怀中的左羡梅,便轻轻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