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俭当然同意这个看法,随即点了点头。
看到朱佑俭点头,释衍摇摇头,说道:“陛下,你没听明白,我是说,这陈奇瑜可是很有才的啊。”
朱佑俭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他听明白了,这个和尚是想委婉地告诉他,这个陈奇瑜的家财,可也是不少。
确实,这陈奇瑜为官多年,他做五省总理的时候,大明一半的钱粮要经他的手。这个家伙自然也不是什么清官。
此时,朱佑俭还想起来,历史上,在清初之时,这位陈大人在家乡是大兴土木,还被当地的官员敲诈的事情。
没错,这个陈奇瑜很有钱,朱佑俭可以肯定,这个家伙绝对比他的岳父老周头还有钱。既然这么有钱,这钱还是不义之财,那还有不取之理?
想到了这里,朱佑俭看着释衍,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两人又看向了陆炫。
陆炫一句话没说,但他也是微微一笑,表示都听懂了。
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朱佑俭再次把军机大臣召集了来。
刚一落座,就听朱佑俭说道:“诸位,这陈奇瑜实在可恶,朕想要重新审理他的案子,要重办他!”
听皇帝这么说,大家先是一愣,怎么,一个时辰之前还说要起复此人,怎么现在就要重办他?
一根筋的范景文开口道:“陛下,您不是刚才说要……”
还没说完,就感觉身旁的于保从后面捅他。
范景文马上意识到,皇帝这么说,其中必有问题。于是,赶紧假装剧烈地咳嗽。
“咳咳咳!”
“范爱卿啊,”听到咳嗽声,朱佑俭道:“怎么你也咳嗽呀,哎,你要是也咳嗽,那就和释衍大师的病一样了……”
朱佑俭的话很明显是另有深意,其中的含义就是你们这些家伙,怎么都是有话不直说,偏偏要用咳嗽来掩饰。
范景文的脸皮要比钱谦益的薄多了,听皇帝这么说,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
朱佑俭也不管那范景文了,对着陆炫,继续道:“陆爱卿,辛苦你一趟,带上几个锦衣卫,去一趟山西,将陈奇瑜拿了见朕!”
皇帝点名让锦衣卫同知大人,让自己最信任人去办这个差,在座的军机大臣自然都明白,其中定然有深意。
陆炫道:“遵旨!不过,陛下,若是陈奇瑜问是何罪的时候,臣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