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谋逆,而且是谋大逆,才能顺理成章地,彻底收拾掉刘泽清。
而此时的刘泽清,却还没有看到这一步,他判断,朱佑俭的智商,应该和他差不多,怎么可能猜到朱佑俭和释衍的心思?
刘泽清现在心里想的,就是如何不让皇帝责罚自己,把这杀邢氏的罪名,都推给别人。否则,皇帝一发怒,失去理智,强行杀了自己,也有可能。
于是,跟着沈炼一路快马,一天多的时间,刘泽清就到了凤阳。
凤阳城中,朱佑俭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堂下站立的刘泽清。
“刘总兵,这邢氏一门,是怎么回事?”
刘泽清吱吱呜呜地说道:“这……回禀陛下,邢氏自里运河去扬州之时,臣已派了一队人马保护……”
“保护?就保护成血溅镇国寺!”
“啪”的一声。
朱佑俭抄起龙书案上的砚台,掷了出去,并摔在了刘泽清面前的地面上。
溅出来的墨汁,如同泼出来的污水,不仅脏了刘泽清的战袍,还弄了他一脸黑。
刘泽清甚是尴尬,可不敢发怒,只得把头压的更低了一些了。
“你知道现在天下人怎么说朕?又怎么说你吗?”
“陛下请息怒,邢氏被害,已查明,是江匪作为。臣这就亲自去剿灭江匪,江匪不灭,臣提头来见!”
刘良佐说的气壮山河,让朱佑俭差点笑出声,他实在是不想戳破刘泽清,这么感人肺腑的牛皮。
沉默一阵,朱佑俭颇有感情地说道:“嗯,好吧。江匪横行多年,刘总兵,朕还是要指望你的呀。”
刘泽清听出皇帝话中的意思,似乎有原谅之意,于是拜道。
“请陛下放心,不出十天,臣定当剿灭洪泽湖中的江贼!”
朱佑俭道:“好!若刘总兵真能平顺此地,朕定当重赏。”
刘泽清心头,如释重负,胸口也平顺了很多。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