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浅浅看了眼谢时安,“是打算回去帮阮承么?”
之前阮承入狱,谢时安连着请了七天假没来上班。
现在他连工作都辞了,想必,也是为了阮家。
谢时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阮家现在处境很艰难。阮承他身体很不好,晓霜姐一个人,根本应付不来。”
桑浅浅对这个答案,倒也并不意外。
谢时安与阮家的关系,如藤蔓牵连,错综复杂,根本不可能斩得断。
他做出这种选择,也在情理之中。
桑浅浅微微笑了笑,语气真诚,“时安,谢谢你。”
和谢时安之间,一码归一码,她是真的挺谢谢他的。
不止是谢谢那日在医院门口,他救了她。
也是谢谢他,没有用强,逼她交出那份视频,反而在阮承面前帮她拖延着,始终担心着她的安危。
更是谢谢他,呈交给医院的那份情况说明。
桑浅浅没给医院写情况说明,但谢时安写了一份,说催眠不过是朋友间闹着玩而已,他根本不介意。
若没他这份说明,就算那天聂院长为她解围,开口让她留下,怕是也难以服众。
“不必谢。”
谢时安心绪复杂,“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阮承那事,他帮不了她什么,因为实在越不过良心与感情那道坎。
阮承是他和姐姐的恩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阮承,或许也就没有今天的他。
他愿意为桑浅浅做很多事,看到她有危险,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以身相护。
可指控阮承,他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