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自报家门。
一听到姓季,大伙儿都了然,反应过来她究竟何许人。
那几日,正是季秀才在风口浪尖时。
大家好奇那桩案件,便问了她不少事。
她还去后山喝了香茶。
那种场合,一般就是高级些的茶话会。
她身上带着流量,演技又好,仪态也佳,谈吐有礼,心思缜密,不卑不亢,一次次刷新众人对她的好感,自然很受欢迎。
茶话会散的时候,她还找了小和尚让引见,说她想来庙里做义工……众人对她再次高看了一段。
陶然是来真格的。
她真就去见了住持。
她这样识文断字,能在初一十五来帮忙的,庙里最是欢迎不过。
从那之后的每个初一,十五,陶然便都没缺席。
她待在了香火最旺的大雄宝殿,帮着写写解签的字条,帮着登记香客名录,帮着写写功德簿。
她成功在一众女眷跟前混了眼熟,也基本把整个县城的贵人女眷都认了个大半。
她沾了寺庙的光,大家对她客客气气之余,也尊敬得很。
而每一场的“茶话会”,她一次没拉,全都参与了进去。
渐渐的,她发现,这个县城虽然对于农村人来说是个大城市,但当陶然用后来人的眼光来看的话,便发现她们局限得很。
简而言之,就是孤陋寡闻。
她时不时给出点科学论点,发表些自己看法,普及一些常识,抛出些古人闻所未闻,想都没敢想过的观点……最后告诉她们,都是书本上学来的。
她原本脑子就活,一套一套的,常常叫女眷们傻眼沉思。渐渐的,她成了茶会话的主角。
“季文清”的名字,在县城的权贵女眷圈里开始小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