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大师傅是她舅爷爷,这关系复杂得很,诗雨姐,我都感到脑壳疼。”王根生轻声叹气。
“……”
李诗雨呆住,还真是挺脑壳疼的。
桃园村,卫生院。
李婉茹跟王根生打了电话,王根生嘱咐李婉茹千万要稳住,尽量拖延时间。
最终的结果,没有将王根生等回来,反而将桃园村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村民等来了。
张爷爷和李爷爷是其中的典型认为,甚至连李婉茹的外公赵铁心也来凑热闹,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
二楼的走道似乎很难承载得起众村民,无奈之下,在李婉茹和王小天的保护下,惠子来到了大院里面。
李婉茹现在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惠子能够安全离开桃园村,想等王根生恐怕来不及了。
只可惜,李婉茹最初的想法终于被现实打败,卫生院的大院里,村民是里三层,外三层。
院子外面,聚集了更多的村民,他们随时会冲进大院,将惠子抓住,游街示众。
李婉茹极力维护着惠子,看到张爷爷等人,无可奈何问道:“张爷爷,你们怎么也来凑热闹?”
“但凡有点民族气节的人都会来,你知道她是哪里人吗?”张爷爷冷冷问。
“张爷爷,她是岛国人。”事已至此,李婉茹并不想再去隐瞒。
张爷爷突然将上衣的扣子给解开了,天气极寒,仍旧毫不犹豫地将衣服脱了:“李婉茹,你看看我背上的伤,
老头我今年七十多了,那一年,我孩子在妈妈怀里吃奶的孩子,结果愣是被岛国猪给抓走了,
我妈为了保护我,生生挨了几刺刀,我后来被人救了下来,才得以活到今天,如此的深沉大恨,我能忘记吗?”
现场有很多年纪大的,甚至有人年纪比张爷爷还大,他们经历的事情,自然比张爷爷更多。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大哥,大嫂,我怕知道你们所说的是不争的现实,可是那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惠子才二十多岁,我们不能将前人犯下的错误强加在后人的头上去啊!”李婉茹耐心解释,苦口婆心。
“李支书,你说什么也没有用,说了这么多,你能够抹平老百姓心里的创伤吗?”张凡此刻是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