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懿拿过李阎手里头的酒坛子猛灌了两口,大呼一句痛快。
“当甚鸟兵!辞了官回霸县老家养马去。”
顿了顿,他又问道:“官辞了以后,朝廷赏我一个武散轶,外加百金。你怎么样?“
“迁大宁卫司镇抚,封勋飞骑尉,赏五百金。”
“好家伙。从五品啊。”
宋懿笑出了声:“我在战场上厮杀了十年,扛纛每战必先,你这一战打完,官职就追上我喽。也对,你值这个价儿。”
顿了顿,他又说:“可你不是我的对手,你信不信?”
“不信,有机会碰碰。”
“有机会。”
李阎看了看天色,从怀里掏出两个酒杯,擦干净以后摆到桌上,斟上了酒,慢悠悠地说:“他们私底下都叫你小马贼,只有沈将军跟你交好,怎么个故事,讲出来给我听听?”
“没意思,不提。”
宋懿反问一句:”你是天津卫的是吧。“
李阎吱地喝空一杯,这酒很浑,劲倒不小。
“沧州。”
“哦,我说呢。”
两人手上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偌大的酒坛子被喝空,他们一直聊到很晚,话题零零散散。
“你手下的兵还好,只是那帮子朝鲜的妖魔鬼怪,少打交道,我听说为首的木妖和鸟妖受了咱大明的龙虎气,朝廷下诏要它俩进京面圣,这里头水很深,武人不要掺和。”
“好事坏事?”
“应当是好事,只是你的身份,容易受猜忌。”
“我听说倭人要和谈,朝廷会答应么?”
“八成是会的。朝廷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