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由木头打造而成,远没有城墙那么坚固,更没有城墙那么高。
眼瞅着哈衣军即将爬上寨墙,而后面的哈衣军,还在顺着木桥,源源不断地越过壕沟。
李余抬起手,握住肋下佩刀的刀柄,准备与攻上寨墙的哈衣军做近身白刃战。
而就在这时,沈放又不慌不忙地抽出一支红色的令旗,向前挥舞。
随着红色令旗的舞动,一支支被点燃的箭矢从寨墙上飞射下来。
这些着火的箭矢,并不是射向哈衣军,而是射向壕沟的底部。
随着一支支的火箭落入壕沟当中,呼呼的声响持续响起。
只转瞬的工夫,这一段的壕沟就变成了火沟。
也直到此时李余才发现,原来壕沟的底部早已被灌满了火油。
火油全面燃烧,火势越烧越旺。
很快,火苗燎着了铺在壕沟上面的木头,这座被哈衣人临时搭建的木桥,也随之变成了一座火桥。
站在上面的哈衣人,如同站在被烧红的铁板上,一个个被烧得吱哇乱叫,连连蹦跳。
不时有人栽下木桥,掉进下面的火海当中。
木桥已经起火,被烧得又焦又脆,此时人们在上面一跳,木桥还哪里能承受得住。
咔咔咔——
一根根的木头相继断裂,上面的人,一股脑地落入壕沟,瞬间被火焰吞噬。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人们在火海中奋力挣扎的惨状,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皮肉被烧焦的气味,组合到一起,俨然构成一副人间炼狱的场景。
再看沈放,由始至终,他都是一个表情。
脸上不见任何的波澜和起伏。
闪烁的火光映射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颊时明时暗,显得多少有些阴冷、残酷。
李余觉得,沈放真的很喜欢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