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渝西觉得委屈极了,明明不是自己的错,老头子和苏秉希都把陆余珵的伤怪在了他的头上。
陆余珵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背上和腿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见苏秉希把气撒在靳渝西身上,澹澹地说道:“老苏,我没事,这不关渝西的事,是我自己坚持要去的。”
“你没事,你看看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苏秉希见陆余珵丝毫没有病号的觉悟,瞪着病床上的陆余珵,语气里带着斥责,“你这是为了任务不要命了,要是陆爷爷和陆奶奶知道可不得担心死。”
陆余珵看向苏秉希和靳渝西的方向,语气依旧是澹澹的,仿佛身上的伤都是小伤一样,“完成任务是我作为一个军人的职责,不能因为怕死就退缩,而且这些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想到爷爷奶奶,陆余珵又叮嘱道:“我受伤的事不要告诉爷爷奶奶,还有我爸和大伯那里也别说。”
他不希望家里人为他担心。
“放心,你受伤的消息我只告诉了老苏,没有告诉其他人。”靳渝西吊儿郎当地说道。
其实说实话,他挺佩服陆余珵的,原本这个任务军区的领导都认为是不可能完成的,没想到却被陆余珵办到了。
虽然挂了彩,伤势有些严重,但陆余珵也是运气好,这么严重的伤居然还是顺利回来了。
陆余珵轻轻应了一声,原本有些疲累地闭上了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睁开眼睛看向了苏秉希。
“老苏,上湾村那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苏秉希一听陆余珵提起上湾村就知道他是想问陆爷爷的事情。
“陆爷爷和陆奶奶都没什么事,姜村长和村里人都没有为难牛棚里的人。”
陆余珵和靳渝西都在部队,收到的信都会严查。
为了避免泄露陆家的事情,姜清婉写的信都是寄给苏秉希的,再有苏秉希向陆余珵传达消息。
“现在上湾村的养猪场和酱料厂扩大了,需要很多的人手,陆爷爷和陆奶奶在养猪场里换了一些轻省的活,牛棚里的其他人也都轻松了很多。”
苏秉希把陆爷爷和陆奶奶的近况告诉了陆余珵。
其实让牛棚的人去养猪场干活是姜清婉出的主意,甚至后来来的一个搞农业的教授都被姜清婉弄进养猪场当顾问。
村长和村里人原先是不答应的,毕竟去养猪场干活村里人和村外的都抢着去。
在姜清婉的劝说,以及那个农业教授在养猪场发挥了巨大作用后,村里人不排斥牛棚的人去养猪场干活。
毕竟人家教授去了后,那猪是肉眼可见的长膘,而且还治好了一些生病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