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有人欺压百姓,吴辉没去管。
路上有纨绔彪马纵狗,闹得一整条街都不得安宁。吴辉也没去管。
草屋旁有人卖儿卖女,吴辉还是没去管。
他来到有些年久失修的县衙处。门口的鸣冤大鼓虽然没像电影里那样被杂草藤蔓覆盖。但却也充满风霜和时间的痕迹。
显然是很久没人用了。
县衙中值班的衙役对吴辉还算客气。但这些衙役的人数却明显不足。吴辉估计也不是出去巡逻了,而是压根没这么多人。被旱灾和附近山贼吓得,应该不少人都跑路了。
还有文书啊,县尉啊,县丞啊,也全都没在。
任音:“这可真不好办。”
“先摸清楚这个县城的底再说。”吴辉摇头。
与此同时,在大夏朝旱灾最严重,又闹出了瘟疫的扬州治下。刘当仁与张定阳在乡野间走着。
路上都是白骨。
上面有许多牙印,也不知道是人啃的还是野兽啃的。
岁大饥,人相食。
身为大夏朝将军的刘当仁本来是要前往南方平叛的,但看着这些这些尸体,看着沿途十室九空的村落。
刘当仁只想问,他们为何不叛?
“将军。继续走吧。别看了。”张定阳劝说刘当仁。
“不走了。”刘当仁说:“我看这扬州城不错,城中大豪无数,可以杀了他们开仓放粮,活人数万不在话下。”
他心中一团怒火,现在想着哪怕官不做了也要先干些真正有用的事情。
张定阳想说点什么劝劝这位老大。但看着周围的白骨,却根本说不出来什么话。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若能忍住,刘当仁便不是刘当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