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这上等云鹤为何会是三只残缺云鹤?”
“这位爷,这上等云鹤图乃是阁主大人亲绘,小人不过是区区小厮,哪懂阁主大人的用意。”
问话之人是个书生打扮的少年,一言一行皆有书生之气,只是那一身的黑袍却又与书生气质不符,隐隐间有股厉气,那副笑靥令人有些不适。
只见他仔细端摩,目光如炬,继而唉声叹气,连连咂舌,似乎在为无人得其知音者而惋惜。
“是啊,这世间又有几人懂这上等云鹤图。”
“不过是三只断残的白鸟而已,看起来味道应该不错,小二,这白鸟店里可有售卖?”搭话的是与这书生少年同桌,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外形倒是配得上他这剑走偏锋的一知半解,只是那头白发与他显得格格不入。
年少白头,本就不是什么好寓意。
他的话引起了阵阵哄堂。
“哪里来的乡下土包子,连赤水湖的云鹤都不识。”
“这赤水云鹤可是千金难寻的稀世真禽,莫说要吃,即便是见都不曾有人见过。”“不曾有人见过?那这阁主又是如何知晓的?”
“这你就得去问阁主大人了。”
……
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倒是勾起了黑袍少年的好奇心,细细听言。
“北榭雨阁吗?有意思。”
黑袍书生少年端起那盏上等云鹤,在鼻息间轻嗅,“闻之无味,饮下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香气,自口入咽,下连食道,直贯胃腑,所到之处温柔隐隐,一呼一吸间,香气经喉,下通气道,连于肺脏,即达全身,妙,甚妙。”
魁梧男子狼吞虎咽的咀嚼着半生肉,血淋淋看的令人发怵,“苍羽,你在说什么?”
名叫苍羽的黑袍少年静静地闭目享受着这一切,“说了你也不懂。”
二楼雅间时不时的传来女子的欢声笑语,一位白袍少年立于门前,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推开了那扇吵闹的门。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床榻之上一男三女上演着的活春宫图,床上的中年人恼羞成怒,欲开口大骂,不过见来人一副娇弱女子模样,比起床榻上那三位,可谓是初落凡尘,活脱脱的仙女下凡,不免心生歹念。
“小娘子,快来快来,好好陪大爷云雨一番。”
“你是韩家的韩石羿?”那张唇红齿白的樱桃小口在双唇触碰间发出了男声,虽说是男声,不过却是温润如玉,轻柔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