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营将不辩解一下?”
钟骨蹲下身子,拍了拍沈猎的肩膀。
“卑职哪敢有此等心思,望将军彻查。”
“尘儿。”
符尘领会其意,拍了拍手,须臾之间,帐外走进一人,那人一身破烂不堪的灰袍,头发凌乱,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双手无力垂落,不见摇摆,毫无生机可言,
沈猎望着那人,瞳孔明显睁大,只是他并未表现的太过明显,面无异色,动作幅度极小,只在短瞬之间。
“沈营将可识得此人?”
沈猎摇头道不知。
钟骨走至此人身前,拨开乱发,露出那张满是尘埃遮面的脸,“要不靠近点儿让沈营将瞧清楚些?”
钟骨打量着沈猎的变化,沈猎跪地不起,面无表情,呼吸匀称,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罢了,本将军便不再绕弯了,此人名为穆棱,西街有名的泼皮无赖,偷鸡摸狗,奸|淫掳掠那是无恶不作,几日前发现死在了西城废墟之中……”
沈猎眉头紧蹙,尤其是死在废墟之中几个字仿佛是警钟一般敲响在脑中,死人为何能以活人之姿站在这儿?
“经实查,此人确为穆棱,只是令人奇怪的是北鸣并没有穆姓族人,多年来唯一有入城记录的穆姓人出现在二十二年前,且与其体型、身材不符,那这所谓的穆棱又是从何而来?”
“卑职该死,治安司巡查不当,造成此等疏漏,属下难辞其咎,还望将军允属下戴罪立功,查明原委。”
钟骨俯视了眼沈猎,不予理会,转身走至穆棱身前,低语道:“你是何人?家住何方?”
穆棱缓缓张嘴,声音颤抖无力道:“俺叫刘狗剩,孤家寡人。”
穆棱的诡异举动让沈猎脊背发凉,已是死人为何还能站立?问一个死人问题简直可笑至极,然而已死之人却开口说话,沈猎瞠目结舌的望着那缓缓张开的干裂唇口,不寒而栗。
“你可认识穆棱?”
“不认识。”
“那你为何自称穆棱?”
“有个声音告诉俺,俺叫穆棱,可俺不叫穆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