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只听曲儿的吗?何时打起了茶围?”梁栽也有些好奇,仅凭徐福那几个大字都不识得水准,想打茶围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若是在打茶围上拿下头筹,治安司在花柳街才真正算得上占据了一席之地,文人骚客见了咱们也能高看一眼。”符锐的话听的他们一愣一愣的,几个粗鄙的武夫想拿下头筹,开什么玩笑。
荀靖抱拳道:“想不到符头竟处处为治安司着想,是卑职愚昧了,一度以为符头是个色字熏心的登徒浪子,惭愧,实在惭愧。”
符锐端起酒盏:“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为了巳守的将来,弟兄们先喝一个。”
荀靖和梁栽彻底放下心中顾虑,举杯共饮。
不知不觉间,夜微深,花柳巷的夜生活才算是真正开始,大批富商巨贾,纨绔公子趁着夜色出门,一头扎进花柳巷。
符锐一行五人坐在最中最为显眼之处,其实他们大可不必如此,没什么比他们那身官袍更显眼的,文人骚客一入门便产生一种走错门的幻觉,司衙何时能在屋内饮酒听曲儿的?还是穿着官袍而来。
他们没有丝毫隐藏脸上的不悦之情,一双双直勾勾的眼睛恨不得立刻将他们“请”出去。
“荀头,我怎么感觉他们的目光甚是灼热。”梁栽感觉浑身不自在,一度想逃离此处。
“司衙身份在这里自然是不受欢迎的,但他们又碍于能力有限,不敢招惹我们,自然只能以此法来疏远我们。”荀靖一语点破。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因为热情过剩呢。”符锐打趣儿道。
今晚是帷书坊在兽蛮入侵后的首日重新营业,店中自然是要隆重举办的,打茶围正是其不可缺少的一部门。
帷书坊有名花魁只有一人囝囝姑娘,此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身段婀娜,舞姿翩翩,轻声悠扬,书画更是惊艳,是勾栏中为数不多的佳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囝囝姑娘鲜有看中的人,这更是吊足了文人骚客的胃口,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想得到,这股囝囝热持续不退。
“才女?”
符锐对囝囝姑娘是否有才,是否精通琴棋书画并无兴趣,他只想知道她样貌如何,身段如何,能不能经受得住他的辣手摧花,仅此而已。
老鸨上台,所有人都自觉的安静了下来。
“承蒙各位厚爱,在百忙之中来参加……”
老鸨说话之际无人接听,堂下寂静无声,文人骚客甚是捧场,一看便知其地位非同一般。
在简单的吹嘘之后,老鸨宣布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在这次兽蛮入侵中有其他受到波及的勾栏不复存在了,其中幸存下来的姐妹由帷书坊重新收编,这其中就包括了冬倌儿的花魁娘子蒹葭姑娘。
符锐闻言心中一震,事后他去过冬倌儿,那里被兽蛮破坏的只剩个废墟,人员皆失,符锐一度以为蒹葭花魁因此顿悟人生,选择从良。
“今夜的打茶围共有三场,这第一场乃是冬倌儿曾经的当红花魁娘子蒹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