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信,陆霄打开,扫了一眼,清淡眼神,蕴上了一抹冷色。
战书确实是战书。
就是这措辞……太没有风度了些。
“青莲贤弟,见字如晤。
听闻贤弟项上头颅七斤八两,为兄寒舍缺一白釉虎子,贤弟项上头颅雕琢一番,想必适用,为兄不胜心向往之。三日之后,东湖之上,为兄当踏月来取。贤弟素雅达,必不致令为兄徒劳往返也。”
这封战书,半文不白,翻译过来意识很浅显。
听说你陆青莲的脑袋有七斤六两重,恰好我家缺个夜壶,把你脑袋雕琢一番,想必适合,所以三天后约你在东湖与我一战,听说你这人挺慷慨,应该不会拒绝我摘你的脑袋当夜壶用。
这个孙病虎,好歹是个先天宗师。
写个战书,却这般没有宗师风度。
陆霄摇了摇头,心里倒是能理解。
毕竟青龙会刚被自己废掉三个堂主,孙病虎的儿子孙耀阳又刚被自己踢爆了卵蛋。
“陆先生,您看……”
张天龙胆颤心惊的看着陆霄。
他就是个送信的。
却也怕大先生信上内容惹怒了这位陆先生,迁怒于他。
张天龙现在,畏陆霄如虎。
“别紧张,我没有迁怒别人的习惯。”
陆霄笑了笑,收下了信封,淡声说道:
“回去告诉孙病虎,既然他不肯解散青龙会,又不来跟我道歉。那三日之后,青莲赴约便是。”
“遵命。”
张天龙连忙躬身,战战兢兢的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