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中午倒地,激起呛人的扬尘。
果然是无差别杀人,连自己人都杀。
唐柔透过少年清瘦的肩膀向外看,与倒在地上尚未死透的男人静静地对视,对方睁大了眼睛,想要说什么。
可喉咙上插着一柄匕首,发不出声音。
一双手缓缓向掀起帷幔。
有人弯下腰,露出一张满是贪婪的油腻面庞,“原来藏在这里。”
那人嘴角勾着笑容,可下一秒,浑身的皮肤开始变黑腐烂,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从指尖处开始,皮肉如同沥青一般缓缓融化,向下掉落,散发出腥臭难闻的气息,露出森然的白骨。
“这是什么?!”他惊悚吼叫。
床板腐蚀出巨大的空洞,唐柔拍拍身上的衣服,找到丢在床边的帽子重新给小月戴上,温声细语的教育他,
“你不能这样,你看,都没法下脚。”
男人融化成了一团让人不忍直视的物质,淅淅沥沥的向外流动。
唐柔捂着鼻子,严肃地说,“而且很难闻。”
腰间环过一双手臂,水母想把她从地上提起来。
可尝试了一下,他露出苦恼的神色。
他太没用了,没有力气,连饲主都抱不动。
唐柔嘴角抽搐。
真是一朵柔弱无力的菟丝花。
踩在床的边缘,像越障一样,蓄力躬身朝外蹦出去,又转回头垮着脸接一脸无助的白净少年。
短短一瞬间,屋里就多了两个死人。
唐柔谨慎的走出去,周围很暗,唯一的烛光已经被熄灭,窗外隐约有燃烧瓶的火光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