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男人头顶的两只兔耳朵全部垂了下来,柔软白皙,藏在凌乱的黑色发丝间,有种古怪的美艳。
男人配着摇滚乐,唱的却是一首抒情的歌。
已经有神情激动的人往他身上塞金币,将大块黄金塞进他的渔网袜和贴身的短裤里,以及上衣。
男人的装扮超越了性别,像一朵猎奇的玫瑰。
观众中不乏粗壮狂野的男人,有人情到深处直接冲上舞台,撕开兔女郎装扮的主唱领口,将金币塞到他胸前。
那是一个极其冒犯的动作,男人向后轻盈一转,让那个粗野的观众落了空,随着灯光的摇曳和旋转的动作,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对方的袭击。
很快,酒吧里的保安将兴奋的观众带了下去。
阿瑟兰看的咂舌,“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世界了,他们男人真的好奇怪呀。”
唐柔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你觉不觉得这个人看着有点眼熟?”
“是么?”
唐柔歪着头,若有所思,“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
架子鼓的声音很大,贝斯和键盘也很忘我,可没有人有耐心听完一整首摇滚乐。
即便这种重金属音乐,在当下这个时代也很少会有人欣赏。
在这个能活一天是一天,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个先来的世界,所有买醉的人想要的只是更快的节奏,制造鲜活刺激的感官体验,而并非是欣赏一场音乐。
喻清本来是红极一时的idol,他在东南板块可以用炙手可热来形容。
可现在,他被人摸了屁股,被撕开了衬衣,甚至有人将手伸进他的腰带里,往里面塞金币。
还有一个方形坚硬的东西,卡在他的皮带上。
喻清退后两步,忘我的唱歌,可脑海中的屈辱愈演愈烈。
他知道那是一张房卡。
如果出卖身体,他会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