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摇头,“我也不清楚。”
没人知道为什么,只有神意志的带行者知道。
想要结束这一切,其实有一个更加简单粗暴的方法,唐柔完全可以让月直接毁掉这里。
让颁布杀戮日与自由日的牧师,消亡在纯白色的丝线当中,让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停滞。
可是,然后呢?
牧师消失,然后呢?
宗教就会消失吗?这种癫狂的信仰就会从这座城市的人们心中消失吗?
不会。
社会是什么?
社会是名词。
它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一种约定俗成俗成的概念?它虚无缥缈?还是拥有实质?
即便城市崩塌,社会仍然在,即便掌控城市的人消失,社会依然矗立。
它不以时间推移,不会消失,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同样,这些癫狂的信仰也是。
只要有人,只要有海,这些诡异而病态的力量崇拜就不会消失。
除非,能找到源头,知道这一切究竟为什么会发生。
唐柔和阿瑟兰悄悄从后门处出来。
不远处的墓地旁也汇聚着一群人,他们没有进入教堂的权利,却可以在教堂周围徘徊。
那些人身材消瘦,面颊凹陷,像会动的骷髅。
这座城市的物资并不丰富,甚至匮乏的可怜,因此大多数人都体型消瘦,即便城市维持着正常的运行,可交通的闭塞还是带来了巨大的影响。
等唐柔看清他们在做什么,头皮都麻了。
那些人拔出了墓地旁的杂草,伸手抓向草叶根茎,在舔咬上面的土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