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扉页上,是萧宁的笔迹。
跌宕遒丽,笔弯如银钩虿尾,筋骨肆意,光看字会觉得对方应是冷眼观世的淡凉性子。
可阿瑟兰却知道,萧宁是一个多温柔的人。
隔着自己,她仿佛看到对方写下这段话时,含笑的眉眼。
——
阿兰,见字如面。
我们由绝对利己的基因而来,身体蕴含了一万年来的生存密码。
我们是物质的堆叠,是基因为了保全自己而设计出来的精致的生存机器。
我们所有的“本我”,只是神经元突触产生的微妙火花。
或许连“爱意”的本质都基于楞次定律。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靠近你。
想跟你一起看星辰,潜深海。
想和你一起延续dna,将记忆镌刻进表观遗传基因。
我产生了抽象的爱和恨,欢愉和悲伤。
我想未来短暂堆积的时间中,抬眼可见你的身影。
生命很短暂,请允许我的自私,想在你脑海中刻下关于我的物理印记。
请问,亲爱的阿瑟兰小姐,你愿意接受这样自私的我吗?
太阳直射北回归线之前,我想得到你的答案。
——萧宁,0601。
阿瑟兰攥紧书页,手指因为用力而隐隐发白。
收到这本书的那天,阿瑟兰给他打了电话,可是没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