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整个世界,只能“看”见她。
负罪感越来越强烈了。
唐柔踩上沙发,回头看了一眼,少年也隔着栏杆无声地回望她,甚至伸出一条手臂按在外面的地上。
莫名让人感觉他很可怜。
什么啊,唐柔想,明明刚刚还对她满身防备,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现在又这个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扶着柜子边缘准备向上攀爬,可就在这时,咔嚓一声,门拧开了。
唐柔一凝,在一秒内判断了自己爬上去的速度和与笼子的距离,果断掉头拉下帷幕,将身体藏在深蓝色天鹅绒下。
有人走了进来。
唐柔全神贯注地聆听帷幕外的动静,眼睛看到笼子里的少年再次呈现出慌张不安的样子,离她远远的,贴向笼子边缘。
这次更夸张,他的双手都背在身后。
“……”
唐柔真的很想解释,她不会对他做什么,可少年额头上竟然渗出了一层晶莹的薄汗,他无力又徒劳地偏转着脸,连额前凌乱柔软的银白色发丝都打湿,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又美丽,又脆弱。
这真的让唐柔很受打击,她以为自己不过就是面瘫了一点,难道还吓人吗?
帷幕被一只手掀起。
唐柔迅速收回注意力,无声地向后藏匿,笼子里的少年也跟着朝反方向躲。
他甚至不躲笼子外的人,专心致志地躲着唐柔,让她神色垮了又垮,忧郁得像只被撸秃了的猫。
拍卖会的侍者站在笼子外,他没料想到笼子里的少年正贴着栏杆,靠在笼子边缘。
如此近的距离让侍者能够看清这个美丽拍卖品的每一根发丝,和后颈处细腻无瑕的皮肤。
侍者无意识捻动手指,幻想摸过那片皮肤的触感,随后定了定神色,将笼子往外拉。
也就在这个时候,被人勒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