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有大胆的女仆看出他的地位不俗,又稚嫩青涩,趁夜爬上他的床,用成熟丰满的身体引诱他。
少年毫无预兆地发了疯,即便在地下世界生存不少见血,也没见过那样恐怖的。
她们从没想过三瓣嘴的兔子也会吃人。
兔子是杂食动物,也会吃肉。
牧场里的兔子一哄而上,蹿跑着啃咬的声嘶力竭的女人,看上去狰狞又恐怖,连女仆装的衣料都混合着血水吞下。
许多人想吐又不敢,捂着嘴,胃部翻涌得厉害,却不敢真吐出来,生怕下场和草坪上化成水的女人一样。
而那个少年像发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几乎一直将自己关在浴缸里。
那次的事像给宫殿里的佣人敲了一记闷棍,只知道,不停被勒令换水。
换清洁的,干净的人造海水。
最后,一把火烧了烧了那间房子,很疯。
幕后老板对此不置一词,像死了般沉默。
后来,更多人发现,那些曾经对他起了蠢蠢欲动心思的人,不是意外死亡,就是离奇消失。
地下城人命比草贱,没有人敢提出质疑,至此,没有人敢惹喜怒无常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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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柔又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在一块荒芜又昏暗的地方。
脚下的土壤泥泞斑驳,看起来像下过雨的废土,不远处是灯光如昼的地下城。
依稀能听见喧嚣,看见落地玻璃窗后璀璨的水晶灯和那些西装革履手持香烟推杯换盏的上流人士。
那是权势者的天堂。
和她身处的地方截然不同。
唐柔发现自己没有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