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顶着她的掌心,生怕头顶那点来之不易的主动接触会消失。
“你在用你的血,喂那两条海蛇生物?”唐柔声音很轻。
她不确定那些生物是否还在房间,能不能看到听到。
蛇类生物没有耳朵和鼓膜,靠颚骨感知声波传导,她拿被子围着,藏在床垫旁,也不知道有没有起到点隔绝效果。
路西菲尔从眩晕般的幸福中回神,“柔是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默认了。
唐柔变得严肃起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一天你没有血了,或者他们变得越来越贪婪,你提供的血量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了,该怎么办?”
少年轻柔地笑。
眷恋地贴着她的肩膀,脸颊埋在她的睡衣上,觉得自己被幸福包围了。
“柔,你在关心我。”
没有比现在更加幸福的时刻了,他像幼猫一样发出轻轻的呜咽,贴着她藏在被子下。
还不忘安抚,“柔,别担心,你知道的,我的身体愈合速度很快。”
“不一样的兔子。”
唐柔捏了捏他的肩膀,又握住他的手腕,向上提了提。
“你瘦了很多,看起来很虚弱。”
路西菲尔又开始发抖。
他几乎要流泪,像个病入膏肓的精神疾病患者。
他深刻地意识到饲主对自己的关怀,话音里的疼惜让他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止,停在这一块黑暗狭小的,只属于他们的被子下的世界。
真好闻。
他嗅到了心疼,嗅到了爱。
原来受伤就可以让她温柔以待,那他应该多受点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