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谢谢您,万分抱歉,对您不住。
白鹭泣泪绝笔。”
轻薄薄的两张纸,此时变的沉甸甸的,字迹被泪水晕染,延伸的笔墨,犹如沈婳此刻被无限放大的悲伤。
她放下白鹭的信,颤抖着打开另一张纸,上面果然写着爱新觉罗胤礽作保,九月二十三。
沈婳死死扣住桌面,才勉强让自己站住。
她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面容极其痛苦,快速的喘着气,发出低低的哀鸣。
胤祯立刻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片刻后,沈府里响起一声惨烈又高亢的哀嚎,这声音像一把浸泡在辣椒水里的匕首,在每个人的心脏里进进出出。
清风看了给自己的信,此时也明白过来,原来姐姐之所以诬告陷害沈婳,是为了要保护自己。
他死死攥着信,无声的流着眼泪,似乎要将一生的眼泪都留在今晚。
眼见沈婳快要晕厥,清风立刻来至沈婳身边,跪下给沈婳磕了头哽咽道:“此生愿跟随福晋,惩恶扬善,为国为民。还请福晋务必保重身子,否则姐姐泉下有知,也不会安息的。”
沈婳拉过清风的手,眼神冷峻,目钝欲裂,犹如刀锋横扫,狠辣的目光里,透出令人悚然的狂怒和暴臾之色。
“你放心,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
沈婳和清风以及胤祯筹谋了一夜,强撑着一口气,换了朝服,一大早就来到了东华门。
康熙正因沈婳胤祯公然劫狱一事,而雷霆震怒,没成想沈婳倒自己送上门来。“皇上,臣妾有本启奏。这几日臣妾在京城听说了一件奇事。一个人明明死于剑伤,却被刑部尚书安大人说成是殴打致死,皇上不觉得奇怪么。”沈婳先发制人。
“十四福晋慎言,这是朝堂,不是你信口胡说之地!”太子顿时警觉,他与安布禄沆瀣一气,自然袒护。
“汗阿玛,此事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刑部一向又是太子主理,为保安大人清誉,避免百姓对太子议论,儿臣请求彻查此事。”胤禩走出列队。
康熙看了看这几人,眼波流转,最终开口道:“八阿哥说的不错,既然事关太子,那便依你的主意,传旨下去,三司会审。”
康熙眼睛精光一闪,将目光定在胤祹身上:“十二阿哥,此次就由你做主审官,一会儿退朝你自己去挑人。”
胤祹是一向闲散惯了的,今见康熙将如此重担交给自己,只得硬着头皮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