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一道眼神射了过去,墨玉只觉得浑身寒凉。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十四爷夺嫡吗?”墨玉走上前委屈巴巴的给沈婳研磨。
“我不喜欢有用吗?他还不是要去。”沈婳叹了一口气,继续趴在桌上画着图。
“我想过了,既然我不能阻拦他,不如利用我这聪明的大脑,帮着他躲过劫难呗。”
胤祯停在门口,刚好听见了沈婳的话。他感到浑身暖烘烘的,仿佛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和墨玉悄悄换了位置。吴兰若和墨玉相视一笑轻声走了出去。
“墨玉,其实我想过啦。并肩战斗什么的也不错,毕竟他也一直在陪我不断突破和改变自己。”沈婳继续沉迷设计图,毫无察觉。
良久,沈婳觉得不对劲,刚一抬头,胤祯便吻住了她。像狂风暴雨般,予取予求,桌上的设计图顷刻间四散原地。
沈婳推开胤祯想要去捡,却被胤祯直接拉回,书桌上瞬间多了两条纠缠的人影。
……
“我要是生不出孩子都是你的错!都说了三个月三个月才可以!”沈婳软绵绵的伏在胤祯肩头。
胤祯将沈婳抱着放在床上,俯身凑近她:“可是你太让我心动了。不对,我的心都已经被你拿去了。”
沈婳翻了个身对胤祯娇嗔道:“快给我揉揉后背,桌上那么硬,你又那么贸然猛进,可硌死我了。”
胤祯忍不住又亲了亲她,抱着她的后背,一只手给她轻轻按着,另一只手拿过一直藏着的锦盒递给沈婳,面上洋洋自得。
“什么好东西?”沈婳好奇打开,不禁“哇”地一声叫了起来:
“这不是那天端午节,后妃头上带的簪子吗?我还以为你忘了,没成想真的给我带回来了。”
“这几日朝政忙,好容易今天有点空,赶紧就去求了额娘,带了来给你,迟了几日,抱歉。”
胤祯挠了挠头,沈婳转头一看,这才发现他这几日确实疲惫,眼窝深陷,眼白里也泛着红血丝。
“好了好了,别揉了。最近朝政事很多吗?”沈婳心里有些心疼。
“嗯,山东水灾,汗阿玛免山东九十四州县卫所水灾额赋,并缓征本年丁粮、漕粮。另外,土地兼并,吏治腐败,农民处境一日不如一日,社会阶级矛盾日益尖锐,汗阿玛已经禁止采矿了。”
胤祯闭目养神,眉头却没展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