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我要吃!”她扯下它的须毛,不管它的暴跳如雷,胃口来时,小女孩心性也来了。
狮子无奈地围著她转了几圈,血红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宠溺,终於走开替她张罗了。
永远都是胜利一方的女人在它转身的时候笑容敛去,复杂莫名地看著它消失的方向,眼波流转间,清冷透亮,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麽。
慢悠悠地从藤椅上起来,她绕到清澈的小湖旁,盯著一汪平静的湖水看,看水里的自己。
这个是她,也不是她。
怀孕使她变得丰韵了些,也添了一分妩媚风情,让冷王更迷恋了。他在的时候,往往会欲罢不能地索要她,一直索取著,在她耳边呢喃,“拥有你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情,你个妖精!怎麽办,我好像……没办法放手,失去你我宁愿死……”
是吗,可是跟他们的纠缠却是她有生以来唯一後悔的事情。
她唇边泛起个苦涩的笑,幽幽叹息,两日後他们就举行正式的婚礼仪式了,结发为夫妻,而自己真的准备好了吗?在哥哥们还没有任何消息的时候,嫁为人妻?嫁给这个凶手?
不知道,阿冷的决定,她从来都阻止不了。就像、就像哥哥的死……
东方左左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水面划开一圈圈涟漪,调皮的指尖蜻蜓点水般落在湖面上,勾勒出朦胧的水纹。
午夜梦回,她被惊出一身冷汗。
双手抱著自己的身体,她缩进床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又做梦了,还是那个噩梦,浑身浴血的哥哥们……
泪沾湿了枕头,她满脸都是泪痕,湿嗒嗒的。
寂寞的月光照在寂寞的人儿身上,那楚楚可怜的眼眸,揪住了窗外三位不速之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