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周重行每天都会准时收到陆晦的短信,不多,午饭、晚饭、睡觉时间各一条且只有一条,也不拘字数,常常就只是简短的“去吃饭”、“上床去”这种寥寥几字的命令。作为回复,周重行也依旧维持了第一张摄影作品时候的灵魂摄影风,打开相机摄像头拍到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从不露脸,有时候会拍拿着筷子的右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节分明;有时候就只是一张因晃动而模糊到什么也分辨不清的照片,他也不会再拍第二次。
两周在这些看起来都极为粗糙随意的信息来往之中缓慢地度过了。陆晦除了重复那几句说是叮嘱其实更像是命令的话以为没有主动跟周重行说过话,周重行就更不会主动找他——尽管,周重行现在在闲余时间盯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的确越来越多。
而越往后的日子,似乎是过得越发缓慢。工作时间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从晚上到第二天清晨的那一段时间,周重行觉得实在是漫长到令人莫名的烦躁。他从小就不习惯与人太亲近,一直都是一个人睡,之前被陆晦强硬地霸占了一半的床他还跟陆晦谈判了好久,现在终于能够恢复到正常的一个人睡的状态了,他竟然又在那空了一半的床上辗转反侧。
又过了一周,星期六周重行在中午时分照旧收到了催他吃午饭的消息,他看着手机里那随性的三个字,第一次没有拍照回复。
于是晚上七点的时候陆晦也没有发信息来让他准时吃饭了。
陆晦是打电话过来的。
“是不是想我了?”陆晦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还带着睡意的慵懒声线听起来格外性感。
“不是。”周重行简洁地否认道。
陆晦那边打了一个呵欠,似乎还在床上,他懒懒地说道:“我要去跑步了。”
“哦,”周重行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冷淡一点,“那再见。”
“这边下雨了。”陆晦又纠缠着不停止通话。
“……”
“真冷淡啊,”陆晦凉凉地感叹了一下,“明